二十分钟复健,cp为工藤新一/毛利兰。
-
工藤新一有多讨厌下雪天,毛利兰就有多喜欢下雪天。
高中生侦探人小鬼大,高中时期如此,小屁孩时期亦如此,大人的话是一概不听;十月末窗外细细的雪花飘下来,一晚上积不到可以打雪仗推雪人的厚度,门口台阶倒是结了一层滑溜溜的冰。小屁孩工藤新一冲出家门,手里举着新得来的拍立得相机要给毛利兰炫耀,——啪!
一脚踩在晶莹剔透的冰台阶上,滑了个大马趴。
因此工藤新一非常讨厌下雪天。尤其讨厌下雪日子里结冰的石头台阶和暖气外的门把手。小兰虽说是他青梅竹马的“潜在”恋人,关于下雪天这一点与他非常的不一样:
小兰非常非常喜欢下雪天。若是晨早的雪,下得不太大也不微弱,冷风里凝成的小冰片旋转着落在浅黄色的日光里,是一种细小而精巧的美。夜间下雪也很好,越大越好,纷纷扬扬盖一层膝盖厚的雪地毯;等清早出门上学,迈出家门的第一脚能听见冻得梆硬的橡胶靴底落入雪子发出的“扑簌、扑簌”的声音。最主要还是因为能看到工藤新一匆匆忙忙跑出家门,耳罩帽子都忘穿戴,头发旋里冒出白茫茫的热汽,耳朵鼻尖都是霜苹果一样的颜色;小屁孩冰台阶上出过糗摔过跤,跑到毛利屋前不敢贸贸然踩石砖上,只好支棱着头毛隔着结了冰的灌木和台阶大喊:
“小兰出来上学——”
一晃十多年就过去了。小屁孩长大成为臭屁精(毛利兰有时候会这么叫他),个子头脑都长得飞快,唯独不长记性,出门还是不戴帽子耳罩,有时候手套都忘在家,鼻尖冻得通红,上蹿下跳野猴一样在小兰家门外出门。
“兰借我围巾——”
“兰借我帽子——”
“兰借我手套——”
然后高中生侦探就干脆光明正大抓过小兰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握着,有时候嘟嘟囔囔说小兰手好冷啊一定是晚上睡觉踢被子的缘故,一面絮絮叨叨讲偶像福尔摩斯的故事;但是兰的手他握得非常紧,连着心脏的指尖纠缠在一起,好像两颗年轻而热烈的心也这样紧密不分得纠缠在新一的大衣口袋里,扑通跳一下是面红耳赤的亲密,扑通跳两下是秘而不宣的爱慕。
小兰被他整日整日福尔摩斯叨唠得心烦,长得很帅的臭屁精的手也有点温暖过了头,那种少年特有的富有活力的热度仿佛是从冬日壁炉里拿出来的一样,整一片热腾腾、软乎乎的。初恋像一只浑身浴火的蜂鸟,细声细气的叫着、贴着她的皮肤扑腾一周,转转悠悠灼烧到了她的心里,怎么都灭不掉。她觉得脸也有点热,年轻的心也有点热,却不好意思很直白地吐露心声,一千句柔软的爱语挤在舌尖又被她吞回胃里,只好红着耳朵吵吵嚷嚷地说:
“新一色狼——故意不带手套就为了摸我的手吧!”
色狼臭屁精行迹败露,“腾”的一下从头顶红到脚尖,唯独死要面子不认罪,张口就是罪犯经典的狡辩台词:
“兰你瞎说!我没有!你哪来的证据!”
想了一下觉得不太够,还要再加一句更明显的回答:
“我才不想摸你的手咧!”
但是工藤新一依然很紧很亲密地握着毛利兰的手,仿佛握着那只燃烧着的蜂鸟,小、灼人,而且生机勃勃。他们二人穿着款式一样的雪地靴,橡胶鞋底落进松松散散的雪堆里,是齐刷刷的两声雪粒被踏平的声音,涟漪一样荡开在毛利兰的记忆里。
今年冬天的时候,毛利兰没有等到那个自恋又纯情的工藤家小子,另一个自称是“江户川柯南”的眼镜小鬼替代了高中生侦探的位置。眼镜小鬼很可疑地以同样的方式丢三落四,帽子在家,手套在阿笠博士那,耳罩借给灰原同学了,——兰姐姐可不可以牵着我的手上学呢?
眼镜小鬼满脸期翼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抓着毛利兰的裙边说。
那只扰动毛利兰的思绪十几年的蜂鸟失联了三四个月,此刻竟奇迹般地飞回她心头,停下不断翕动的翅膀,任由一身柔软的火焰莫名地烧回毛利兰的心脏。而毛利兰看不见那只失而复得的蜂鸟,她很无奈又温和地蹲下身来,摸了摸眼镜小鬼冒着白茫茫热汽的头顶,用袖口擦了擦他眼镜上雾蒙蒙的水珠,牵起那只伸在半空中充满未知期待的手,踏入冬日飘着细小冰片的氤氲晨光里。
End.
谢谢观看!看了十多年的cp了第一次产粮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