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会惧怕黑暗吗?他会惧怕热源、惧怕火、惧怕任何让人懦弱让人受伤的未知吗?
他会惧怕情或者爱吗?
许墨自己也不知道。褪去衣物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常人模样,皮肉会因鞭笞红肿、骨骼会因桎梏发硬、自持会因撩拨消散,深谋远虑葬送在刻着柔情蜜意的墓碑下。此刻他流着血跪在烟尘弥漫的水泥地上,生理性的泪水在蒙住眼的深色布料上洇开一滴圆形的渍,柔软的发因汗液沾染而簇成一缕一缕青色的丝黏在饱满的额头上。
你见过很多人汗流浃背、满目狼狈的样子,大多都会声嘶力竭的呼救或谩骂,独独没见过许墨这样折辱在谁手中。只不过狡诈如他哪怕是沦为谁人阶下囚之时,也要尽其所能的去维系一副风轻云淡的表皮;一句试探性的话语出口未曾得到回应,竟也没有被迫惊慌失措得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而是极轻极轻地嗤笑了一声。
他果真像一条冬眠的蛇,或者狩猎的狼,装作是不经意的抬起尾巴在你理智的边缘反复的扫、反复的触碰,实则是一起深谋远虑过后危险的引诱。
他太清楚分崩离析的底线,因而能轻而易举战胜形同虚设的梏住他的锁链和蒙眼的布,战胜仇恨,战胜你。
而他没有。
”